“芸芸,你的梦想是什么呀?”
“嗯…….”
小女孩认真地想了一会,
“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那要住在哪呢?”
“嗯……”
这次似乎思考起来有点吃力,女孩的眉头微微皱起,
“啊,就在江边吧!”
“为什么是江边呢?”
“因为爸爸妈妈最喜欢吃鱼了吧,爸爸不是说江里有很多大鱼吗?那我就天天跑到江上捉鱼给你们吃。我现在都能抓到兔子了哦!”
从女孩的眼神中仿佛能听见江波翻滚,那眼神中闪烁着波光粼粼的幸福。
“真是好孩子呢。”
小女孩感受着头上温暖的手掌,睡着了,带着笑。
“妈妈吗,真像让她也尝尝啊。肯定喜欢的吧。”
看着小女孩的安恬睡颜,男人吹了蜡,独自走出屋子。月光之下,似在沉吟。
父母其实都没见过江,像这样的偏远山村,大概没人见过吧。只是据说曾经有一个专门采集奇花异草的云游郎中曾经带着来过村里,在陡崖上采药时不慎跌伤,被恰巧路过的父亲救了性命。作为报答,郎中送给父亲一包河豚干,那据说本来说珍贵药材。伤势痊愈后郎中就走了,带着父亲替他摘到的无名药草。从此那河豚干成了父亲难以忘怀的味道。
……
小女孩对母亲没什么印象,毕竟两岁时母亲就在摘草药时坠崖而死了。从此父亲经常去那崖下徘徊,也因此救到了那个郎中。
小女孩不知道河豚是什么,大概就像溪里的小鱼,只是个头更大,味道更鲜美吧。父亲不知何时随意讲起了这件事,竟被女孩默记在心。那大概是第一件小女孩认为父亲想做却办不到的事,因此,即便遥遥无期,她想帮父亲办到。毕竟,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那个仿佛被遗忘般丢弃在偏远西南山区的村庄,本来应该一直被遗忘的吧。然而却在某一天,它被世人残酷地记起。一群蒙面黑衣人闯入村庄,说是要找一种什么草药。村里人都说没听过那名字,见多识广的村长从家里拿了几株草药给黑衣人看,对方满意的笑了笑,又胁迫说把其余的都交出来。那草药正是郎中在陡崖上摘的那种无名草,村里人世世代代拿它治病。然而那草药只生于陡崖之间,而且就在那一个崖上有,因此即便村里也就只有村长藏着几株。
索求无果的黑衣人一怒之下放火烧村。父亲为首的村民们拿着农具顽强对抗。那是小女孩第一次感受到恐惧,与之俱来的,还有绝望。
“芸芸,快跑!别管我了,从那条路能下山,记得吗,前几天找蜂蜜时我带你走过的。别管我,快跑!”
父亲说完又冲进喊杀与哀嚎混杂的火光中,泪眼朦胧中,小女孩看见父亲背后猩红的刀口。她从未见过父亲那么大声说话,她恍惚间明白了,那就是诀别。
那条路是条小路,人迹罕至,因而遍布茎藤。无数次划伤与跌倒,小女孩都感觉不到。她只顾向前跑,泪哭干之前,她回头望了眼村庄。跳动的火焰悄无声息,绚烂的外表下,是冷漠和死亡。可能是劳累过度,也可能是过分悲伤,又一次跌倒之后,小女孩觉得世界归于沉寂。
……
……
……
“芸儿,如果哪一天我们远走高飞,你想去哪?
男子的语气充满爱怜。
“嗯…..江边吧。”
“为什么呢?”男子语气轻柔的像梦。
“就是喜欢,没什么理由。”
“那最喜欢哪条江呢?”
“哎?江…有很多条吗?”
“哈哈,你真是可爱啊。”
说着男子的手搭在女子肩上,女子的头轻轻歪了歪,靠在男子肩头。
………….
…………..
小女孩醒来后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积攒的痛感一齐涌来。
“啊,痛。”
“醒了吗。别急,我给你拿饭去。”
小女孩这才注意到床边的陌生女子,大概已经在那坐了很久。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提着食盒进来了。精致的雕花食盒上下两层,放着4盘小菜和一大碗粥。
大概是饿了太久,小女孩连谢谢都没说,狼吞虎咽。虽然都是山肴野蔌,泪水却不由自主。
那陌生女子静静看着,突然笑出声来。
“脸都埋碗里了,哈哈。难道你在里面憋气?”
“小女孩不知是害羞还是真的被逗乐,羽毛般纤微地,撇起嘴角。
“笑了,我看见了!你刚才肯定笑了,哈哈。”
小女孩听的不知所措,愣在那里。
“笑了就好,都会过去的。”虽然依然一副嬉皮笑脸,说这句话时,那女子显得无比温柔。
小女孩从此在那里住下了。那是没有名字的习武之地,大概算得上是个门派吧。然而弟子很少,而且都是女子。那个陌生女子叫青萱,小女孩总叫她啊萱姐。两人关系最为亲密,外人看来真和亲姐妹无异。但知情的人不会这么想,因为那里的弟子们都是孤儿。
那门派的确算是与世无争,只是在无人知晓的深山中安然生活。掌门也绝对称得上隐者,甚至弟子们都很少见她的踪影。说是武林门派,倒不曾整日拳拳脚脚地操练。门派之内只有一本秘籍《毒经》,上面也没有什么剑谱、招式。弟子们整日游走在深山密林之中采摘《毒经》中的草药。有些灵药生长条件极为严苛,为此不觉之中,弟子们都练就了伶俐身手,尤其个个轻功了得。
说是《毒经》,也并非就专门制毒,“是毒是药,一念之间”,这是掌门为数不多的教诲。不过由于不与人争斗,弟子们无人研习毒法,倒个个妙手仁心了。
小女孩随着草木枯荣,逐渐落成个大姑娘了。个头虽不挺拔,身体却也逐渐丰盈,脸蛋不施脂粉,却是浑然天成的标致。
如果就这么一如既往的平静,大概任何伤痛都可以磨平。然而这一年的春花过分烂漫,让人无法承受凋零。
遇见他是在百花山下,风流倜傥的他即便迷路也显得优雅。少女背着药篓越溪而过,脚下踏着山歌。眼神交会的瞬间,十里春风香入魂。
…………..
……………
……………
“阿门”
神父神情严肃,简直无法想象是刚刚睡醒。
“这就是你想传达的吗?Rider。不过,真是无聊啊,简直毫无亮点。”
灵体化的Rider一言不发,阴暗的礼拜厅因为寂静而更加阴森。
神父倒是显得惬意,黑色的教袍几乎融进黑暗。
“既然你做不到的话,那么只好用这一手了。”
“原来神父没死啊。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召集Master是要干嘛啊?”
苏晴略显不快地踢飞一颗石子,当然使她不快的主要不是这件事。
“苏妹子,何必呢?有啥不顺心的喝两盅不就好了?呐,就像这样。”说着男人抱起酒壶,头一仰,咕咚下肚。
“……”
苏晴看着这幅景象无话可说。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吧!明明就是因为他生气,结果反倒跑过来劝我!自从跟Rider交了个手,就没干过正事。整天要不是喝得烂醉,就是满嘴胡话,要不就是莫名其妙一阵痛哭,好像家里死了人似的。看来书上记载他曾经连续两个月喝得烂醉并非夸张。
虽说家里不缺那几个酒钱,院子也大的足够他发酒疯,但苏晴受不了的是他那副德行。明明身为Servent,结果反倒像个大爷要自己伺候。碰到个Rider被人家压着打,用了宝具才捡回条命,不管从哪方面看,实在气人。
大概察觉到苏晴的怒气似乎是冲自己来的,这回男人没有马上一如既往地进入烂醉状态,而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话,
“我说苏妹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咱还是去吧。说不定那红衣女子也去呢,以我的经验,她酒量不错,说不定还有点故事。”
“……”后面的才是真正的理由吧!
看着一脸严肃的阮籍,苏晴认输似的低下头。
“去吧。”,苏晴有气无力的说,“不过这次别指望我给你带酒!”
“哦!原来还有监督者啊!”秦牧一脸惊讶看着一脸无奈的汐。
“我说,你还真是心大啊。跟这样的家伙结盟,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吧!”
后面那句虽说是自言自语,音量却明显是想让对方听见。
“……那个,前辈,监督者都干啥呀?”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监督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
“那召集Master干啥呀?”
“这不明摆着的吗!肯定出现异常状况了啊。”
汐打断了秦牧连绵不绝的问题。
“喂,你知道吗,圣杯战争就一个胜利者。”
“知道啊。”
“打败别的Master之后,我们还要决一胜负的。也就是说,到那时联盟就自动破裂了,这点你清楚吧?”
“清楚啊。放心,我不会放水的!”
“……啊,这家伙,真拿他没办法。”
看着被打败似的汐,Saber又发出了一声轻笑。
。。。。。。
“那,咱们去不去啊?”秦牧这句话倒是值得认真对待。
这次圣杯战争的开始的确显得突兀。按照以往,监督者应该会通知Master战争正式开始,而且会说一些规则。比如失去Servent的Master需要尽快去教会避难以确保安全。然而这次却是不声不响拉开序幕。如果是单纯地认为参赛者都了解规程而省略形式,还可以理解。然而开始几天后却突然召集Master,却不得不令人怀疑。另外奶奶的日记本上写着“对神父要有所警惕”,虽然没有说明原因,还是让远坂汐不得不有所提防。
“……还是去吧,毕竟我们是同盟的话 战力上有优势。而且说不定有一些重要信息要公布,不去太可惜了吧。不过我们还是岔开时间前往,同盟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明白了吗?”
看着一脸敬佩的秦牧,远坂汐满意的点点头。
“那么,就这么定了。”
“你说….咱们….去….还是……不去?”
周光一边喝粥一边以含糊不清的声音问着默默端详他的Archer。
“我觉得都行,你觉得呢?”
“我….想……去。”
周光分卷残云般的喝完了第4碗。
“我想见见别的Master,看看都是些什么厉害角色。玩游戏打副本的时候不也得先收集Boss的情报吗。”
听着这特色的比喻,Archer微微点头,算是同意。
昨夜秋雨停息,紧接着北风渐起。大概雨停也是因为这阵风。从素州北部入海的素江江流浪荡,江边零星有几个不逢时的旅人,似在对江咏叹。然而江水从来没什么动人故事值得诉说,只是用咆哮的涛声诉说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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